新来的状元瞧不起保安,直到集团系统被黑,他三分钟敲代码化解
高天入职「量子跃迁」的第一天,空气中都飘着简历的墨香。
省状元,清北本硕,手握三项国家级专利,毕业论文被收录在世界顶级的计算机期刊。
他像一艘满载荣誉的战舰,鸣着汽笛,缓缓驶入这家国内顶尖的科技公司。
人力资源总监亲自带他参观,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炫耀,仿佛在展示一件稀世珍宝。
“小高,以后你就是我们AIoT事业部的核心了。”
高天微微颔首,镜片后的眼神锐利而平静,带着一丝理所当然的傲慢。
他的人生,就是由无数个这样的理所当然构成的。
路过公司大门时,他第一次见到了林默。
林默穿着大一号的保安制服,站在闸机旁,身姿挺拔,眼神却有些放空,像一棵沉默的树。
高天没带工牌,系统人脸识别还没录入,被拦了下来。
“您好,请登记一下。”林默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,没什么起伏。
高天皱了皱眉,人力总监立刻上前打圆场:“小林,这是新来的高材生,高天,我带他进去就行。”
“规定,总监。”林默没有通融的意思,递上了访客登记本。
高天嗤笑一声,不耐烦地龙飞凤舞签下名字,低声对总监说:“公司的安保系统,该升级了,效率太低。”
他的声音不大不小,正好能飘进林默的耳朵里。
林默眼皮都没抬一下,仿佛没听见。
这种轻视,他早已习惯。
世界的参差,从公司大门口就开始了。
一边是未来,是科技,是价值千金的头脑。
另一边,是现在,是体力,是每月几千块的薪水。
高天很快就在公司里声名鹊起。
他主导的新项目,用一套全新的算法,将服务器的能耗降低了百分之十五。
这百分之十五,一年就能为公司省下八位数的电费。
一时间,“天神”成了他在技术部的外号。
他愈发意气风发,走路都带着风,下巴抬得更高了。
每天进出大门,他都像是检阅士兵的将军,用眼角的余光扫过林默,那目光里混杂着怜悯与不屑。
有一次,他手里价值三万的笔记本电脑没拿稳,掉在地上。
林默离他最近,弯腰帮他捡了起来,还细心地拍了拍灰尘。
“谢谢。”高天接过电脑,连正眼都没瞧他一下,匆匆检查着电脑有没有损伤,仿佛林默的触碰会污染那昂贵的机器。
项目组长苏晴恰好路过,看到了这一幕,微微蹙眉。
苏晴是个干练的女人,技术过硬,为人公道,她不太喜欢高天的做派,但又不得不承认他的才华。
“高天,对人尊重一点。”她提醒道。
“晴姐,我时间很宝贵的,没空搞那些虚头巴脑的。”高天一边开机检查,一边头也不抬地回答。
“一个人的价值,不该由他的岗位来定义。”苏晴又说了一句。
高天终于抬起头,扶了扶眼镜:“晴姐,我尊重知识,尊重创造价值的人。但人和人,生来就是不平等的,承认这一点,没什么可耻的。”
他说完,抱着他的宝贝电脑,扬长而去。
苏晴摇了摇头,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林默。
林默依旧站在那里,像一尊没有情绪的雕塑,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。
但没人知道,在无人注意的夜班岗亭里,林默的面前也有一台电脑。
那是一台外观破旧,但内里被他改装得性能堪比怪兽的机器。
屏幕上滚动的不是监控画面,而是密密麻麻的代码,和一张覆盖全球的网络节点图。
他不需要工牌,因为整个量子跃迁大厦的安防系统,每一行代码都是他写的。
五年前,他叫“Zero”,是地下世界里让无数巨头公司闻风丧胆的顶级白帽黑客。
直到一次任务,他卷入了一场无法挣脱的风暴,让他失去了最好的搭档,也让他厌倦了那种在云端俯瞰众生的生活。
他选择隐退,找了个最不起眼的地方,当一名保安。
他喜欢这种脚踏实地的感觉,喜欢观察最真实的人间百态。
高天这样的天之骄子,他见过太多。
他们聪明,但脆弱;他们骄傲,但无知。
他们以为自己掌握了世界的规律,却不知道,世界远比代码复杂。
这天下午,危机毫无征兆地降临了。
量子跃迁集团内部所有连接网络的屏幕,在一瞬间,同时变成了刺眼的红色。
屏幕中央,一个黑色的骷髅头标志缓缓旋转,下方是一行嚣张的英文。
“Your system belongs to us.”
最下方,是一个血红色的倒计时:24:00:00。
全公司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,随即爆发出巨大的恐慌。
这是最恶劣的勒索软件攻击。
所有核心数据,包括正在研发的项目代码、客户资料、财务数据,全部被锁死。
技术部瞬间变成了战场,电话铃声、员工的惊呼声、键盘的敲击声混成一团。
“查到入口了吗?”
“不行,对方太狡猾了,所有日志都被清除了!”
“防火墙被直接洞穿,是零日漏洞!”
CEO的咆哮声从远程会议的喇叭里传来,震得整个会议室嗡嗡作响。
“高天呢?让高天来!”
高天被推到了风口浪尖。
他脸色发白,但依旧强作镇定,坐镇中央,指挥着一群早已乱了阵脚的工程师。
“追踪数据包来源!”
“尝试建立沙盒环境,分析病毒样本!”
“检查所有服务器的端口状态!”
一道道指令发下去,却如泥牛入海。
对方的技术力,显然超出了他们的想象。
一个小时过去了,毫无进展。
两个小时过去了,对方开始在暗网上小范围泄露一些非核心的内部文件,以示警告。
公司的股价开始断崖式下跌。
高天的额头上布满了冷汗,他引以为傲的大脑,第一次感到了算力不足。
他尝试了所有教科书和实战案例里的方法,但对方的攻击逻辑完全不按常理出牌,仿佛来自另一个维度的降维打击。
苏晴站在他身后,看着他不断敲击键盘又不断删除,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焦急和失望。
“怎么样?”她低声问。
